一、心动
二零一一年八月十九日,我被警察绑架,在看守所里绝食了四天,八月三十日就回家了。共在黑窝里就呆了十天。我认为这是我自身正念强和师父加持的结果。我的坚定和自信,得到一些同修们的认可,我也认为自己修的很不错了。很长时间,我以此为荣,觉着自己了不起了。根本就不思考自己为什么被绑架,嘴上说向内找,可从没认真的兑现过。那时我的修炼状态如同浮萍,随风飘荡,自己还感觉良好。
我的这种状态,旧势力如隔岸观火,伺机而动。
二零一二年五月,仅仅九个月之后,我再一次被绑架。在看守所里,我绝食了三十七天,那时我看到人吃饭都没感觉,好象是个意志坚定的大法徒。然而判决书下来了。这等于彻底否定我“绝食了,一定会回家”的思维底线,感到空中一口铡刀落下来了,我有身首异处的感觉。
我被劫持到省女子监狱。面对接踵而来的各种“转化”迫害手段,无论肉体的、精神的,我都置若罔闻,根本不予理睬。这样我勉强维持了两个多月,在一次对我的刑罚中,我精疲力竭的憋了四天尿,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从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自己尿到棉裤里的那一刻起,我的意志一下就象从九天之上坠入九地之下,坍塌成令人不齿的一滩稀泥。我主动写了“三书”。那时大法在我的头脑中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我之所以出现这个状态,是因为我的心性根本就没真正达到标准,是我拼着命、咬着牙往前挺,最后做不到了,达不到法的要求了,掩埋我本性的观念的拙劣本质现形了。这不是从法理上实修出来的正念和正信,而是以私为主导的有着显示心理和投机意识的不扎实的带着油条色彩的修为。
在糞坑里的日子,每天都在邪恶刻意制造出来的羞辱中苟活。写了“三书”,那仅仅是迫害的开始。尾随跟進的是对你灵魂的迫害。邪恶的要求是:每天都写各种体会。自己心中反感厌恶至极,但又不得不自我蹂躏。我耍小聪明,玩文字游戏,写的都是反诘句,用的是否定之否定的手法。包夹我的是个职务犯,文化还不低,她看出了我灵魂在受煎熬,开始时笑而不言,应该说她的本质还是不错的。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我那坦诚的个性,与人为善的胸怀,溶解了她与我之间的间隔。她对我说:你写的这都是大法好,你师父好。我看你实在太难受了,要不行你就反过来(指不转化)吧。
监狱雇用的包夹能说出这种话,我听了很感动。她能说出这句有正念的话,和我每天发正念解体她背后邪恶的物质有关,和我的言行符合大法弟子做好人的行为规范有关。从本质上看,她对大法弟子有了正确的认知。我心情激动的凝望着她,用眼神传去我对她的赞许和谢意。
二、真性
师父对弟子的慈悲和救度都反映在每一个细节中,是无所不包的。在包夹说这话之前的一天里,我已坚定了:第二天我必须否定迫害,声明“三书”无效。我要修炼,我依然是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
在这正念初定,需放下生死,去验证之际,师父借包夹之口来鼓励我,我对师父从心灵深处感恩涕零。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能做好,荡涤耻辱,正念正行。
我的一思一念当然旧势力看的真真切切,它用敲山震虎、声东击西的诡谋来撼我的心志。
在我决心第二天早晨就向世界宣告自己仍是个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之前的十个小时,一个同修在我前面反过来了,她对狱警严正声明自己写的“三书”无效。狱方只能拿出唯一的招术:酷刑。同修被粗绳子绑在床上,很多层透明胶布满满的贴在嘴鼻部位,但仍然挡不住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虽然看不见同修被残害的具体情节,但她被折磨的境况一定是很惨烈的,是令人发指的。
可以想象的到的酷刑,在我的脑中相继映现,我就不停的发正念,整整发了一宿的正念。我能感觉到对同修起到了保护的作用。但我自身的“怕”并没有完全清除,我还是被“吓”的很厉害。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同修跟我说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水那么浅、很浅。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师父在点化我,水浅能趟过去,也就是说师父能帮我度过这一关。我的心踏实了,“意志金刚铸”[2]的感知在我的亿万细胞中充盈。
上午九点,我把我写的“三书”当着那一群包夹的面撕了个粉碎,我两手把那些碎纸向天上一抛的时候,一股热流从头顶通灌全身。我感受到了师父就在我身边,大法弟子的无限荣耀感也包容和推举着我。
我被反背双手悬吊起来。我就高呼:“法轮大法好!”这绝对不准许在女监出现的时代最强音,我不用使多大劲儿,我那听似柔弱的喊声,就可以传遍整个监区,人人都能清晰听到。
这“法轮大法好”把这些狱警们喊乐了,她们竟笑呵呵的把我放下来了。我立刻就双盘打坐,正念是不能停的。下午,我被关入小号。这时我心静如止水,无漪无波。
一進小号门,她们就把我扒光了,说是要“检查”。我惊诧的看到了衣不蔽体的我,全身的皮肤是黑色的,我的心在滴血,这是与我原本的肤色大相径庭。我知道这是自己有悖恩师、违逆大法,是自己倒行逆施所得的苦果。然而在这万苦齐发的时刻,一丝按捺不住的甜从这恶苦中显现出来。我所看到的、感受到的,这一切是师父在点悟我,是师父在救我,也是师父在激励我,师父就在我身边,让我知耻而后勇。
她们给我戴上手铐,手铐从地环中穿过,我只能弯腰坐在水泥地上。我的绝食抗议就开始了。几天后的灌食迫害也堂而皇之的登场了,饲管从鼻孔往胃里插的时候,我被捆绑起来,同时还有几个人按着我的手、腿、腹部,她们在灌的流食中放蒜,放花椒面,放盐,放的盐足可以腌五斤咸菜。高盐流食灌到胃里,胃被杀的剧烈疼痛,立即就喷射状呕吐出来。这些人看我吐出来了,就一起对我群殴,把我打的几欲昏厥。
这些人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我的时候,我对她们说:“法轮大法好。给自己摆好位置,选择美好未来。”换来的是她们哈哈大笑,那是很明显的嘲笑。
就这样,我在小号里被关了十五天,一天灌食两次,我喷吐两次。她们就打我两次。十五天,对我来讲,感觉过的非常快,就象三、四天的样子。
到十五天的时候,狱警王某来了,说:不“转化”你了。你能不能不绝食?我说:不能。她问:为啥?我说:女子监狱不停止迫害,我不端饭碗。王狱警就大骂,说我扰乱,说我不让她睡安生觉。我说:我们是对你好。你掉水里了,要救你,给你个绳,送你个棍,不都行吗?只要能救了你,哪种方式都对。王狱警不言语了,她不再“转化”我了。接下来,我被关到全是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的牢房里。
出了小号,又能和坚守信念的同修在一起,那是我被绑架迫害以来心里最敞亮的一天。我用凉水简单的擦了擦身,我蓦然发现白皙润滑的肌肤又回到我的身上。发正念时,天目看到通透的紫光,我激动的心在狂跳,感恩的泪再一次奔涌而出。慈悲的师父对弟子每一丝正念正行都给予肯定和褒奖,弟子愧对恩师啊。
一進这个牢房就是码板凳迫害,这时我的正念很强大。其中一念是反迫害。码坐吗?我就炼静功,闭目结印。打手们就把我吊起来。我就发正念解体她们背后操控她们迫害我的邪灵烂鬼共产邪灵。很快,她们就把我放下来了。我一如既往,打手们就又把我吊起来。
这样放下、吊起,重复多次后,监区的一个头头進来了,说:你咋还炼呢?我一看机会来了,就对她讲真相,讲大法的好与正,讲我的生命是延续的,讲大法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是中国大陆上最淳朴善良的人。她笑了,对那些施刑的人摆摆手,我被松了绑。她面含微笑离开了。我当然接着打坐炼功,打手们不再说什么了,垂头丧气的都散了。自此,炼功就是我正常的生活状态。
这个监区里只是少了一个“转化”的议题,其它方面对大法弟子的欺侮更甚。要求必须穿号服、报号,一百多号人要求蹲着。大家都蹲着,就我一人不蹲,也不报名。一个男警察拿着电棍就站在我身边,我不做声,他也没反应,也没人问我,半个月后,我就被下监区了。
三、为被迫害的同修绝食
下到监区后的绝食就时断时续了。就是平常不绝食,有迫害法轮功学员的事儿发生的时候我就绝食声援。
我停止绝食仅三个月,有一位姓江的同修从上边监区進到医院监区来了。我一看江同修的腿全是黑的,她在“转化”监区被吊了一个半月。我一看,这不行,这样无底限的迫害大法弟子是明目张胆的犯罪,迫害者得造多大的业呀。那不得下炼狱呀。我要明明白白的绝食抗议,对大法弟子这毫无人性的残酷迫害。这次绝食,是我发自内心的,江同修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大法弟子是个整体,要制止邪恶操控常人迫害大法弟子,不让常人犯罪。
那段时光是我得法修炼十九周年的日子,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好的状态。那时脑子里发出的全是正念,不骂人了,法在脑中不断涌出,想的都是正法、救人。打坐、发正念能双盘三个半小时。在这段有针对性的反迫害中,我知道我这次绝食也不只是常人看到的那点表象,我自己正过来了。另外空间那些不正的东西我也就把它正过来了,因为监狱里没再发现有这种形式的迫害了。这次绝食我坚持了七个月。
在这期间,我主动去找监区长,很多人都怕她,我不怕,我对她产生了要救她的慈悲心。只要是她值夜班,她就到我们牢房来干扰,干扰其她同修,不让炼静功,不准发正念。我以此为话题,找了她三次,都是半夜时分。她对法轮功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我和她谈话不绕圈子,开口便直奔主题:你迫害大法学员是不对的,善恶有报是天理。保护大法弟子是积功德的,你和你的家人会得到福报的。她听進去了,对我明确表态:你们做好人,共产党无论怎么欺负你们,我不欺负你们。我说:你这个心态很好,应该肯定。但你每天半夜十二点来,不让大法学员发正念,这是一个犯大忌的事啊。她说:监狱要军事化管理呀。我说:啥军事化啊?尽走形式,人心改变了吗?你在严重的侵犯人权啊。她乐了。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来干扰了。人为的迫害大法弟子的事儿,也听不到她参与了。
四、劝三退
我所在的这个监区有四个组,每个组都是三十左右人,一百多人挤在一起,为一点小事儿争吵怒骂,一天到晚没有消停的时候。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大法弟子们的以身作则,礼让谦恭,好人的形像在潜移默化的感染着她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众人渐渐的就被这正的能量所感染、所包容、所改变。映入眼帘的感受是和谐的静谧,相互间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了。
这个好的氛围,其动因是我们所有大法弟子都向这些刑事犯们讲真相,讲大法的美好,是全世界人的福音。做好人是给自己积福积德。随之而来的是让她们守住自己的福德,退出邪党的一切组织。在我们被非法关押的监室里,所有的犯人基本都做了三退。有些固执难退的,我就去和她谈,挖她毒根症结之所在,往往这些人都是恶党党员,她们了解了邪党的滔天大罪后,立刻就退了,而且是真名退。
那些刚刚入监的犯人,来一个我和她们谈一个,谈一个就退一个,退了之后,给她看真相资料,她们看完后的反馈都很好。几年下来,我所接触到的人,无一遗漏都做了三退。不需三退的人,她们也当着我的面说出了:“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至于说退了多少人数,真的说不准,总之真是很多的。
五、控告江泽民
我知道,狱中的修炼环境和外面的修炼环境有着巨大的差别。为了缩小这个差距,出狱后能尽快溶入新的正法洪流。我就给自己规定:从早到晚,完全是修炼状态,每个整点都发正念,一天三讲《转法轮》,三天学一遍。到出狱的时候,一共学了一百零五遍。
到了二零一五年夏天,一个同修和我说,她儿子来了,说人家都诉江了,她也让儿子代诉了。这次来是给她送“回执”来了。那时我并不了解诉江的具体程序,但我能感受到诉江是大事,是正法的進程,每位大法弟子都应积极参与。
我把我的诉江状写在两块白的确良布上,当然是实名举报。还有两块白布是写给市公安局的劝善信,我记得在劝善信上写了随时恭候各级领导到监狱来了解法轮功真相。我把这四块布让出狱的同修给安全的带了出去。后来知道,四块布被拍成照片传给了明慧网。诉状经改写寄给了两高,诉状也上了明慧网。听到这个落地有声的信息后,我落泪了,深深叩谢恩师的有序安排。
我昂首挺胸的没留任何遗憾的走出了省女子监狱。
现在我已全身心容入正法的大潮中,每天上午学法,下午出去面对面讲真相劝三退,每天都收获颇丰。我在享受恩师赐予的幸福与慰藉,我会全身心随师法正人间。随师父回家的路上,一定有我。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精進要旨二》〈见真性〉
[2] 李洪志师父诗词:《洪吟二》〈正念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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