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里路云和月 五十八个日和夜

——老同修回忆那段艰苦历程的点点滴滴

更新: 2019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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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一九年三月二十七日】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老年同修,人们都尊称他为老冯伯,出生于一九四一年,大连人。一九六四年,支援“三线”来到我省,在钢厂车队当驾驶员。一九九六年三月他开始修炼法轮大法。

首次進京上访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中共突然对法轮功开始了血腥镇压,老冯伯一时间懵了,不知该如何护法是好。直到十月初,才得知全国各地已有众多的大法弟子纷纷進京上访的确切信息,他问自己:“我为什么没去?”于是他在十月五日即乘车北上。这是他首次進京上访。

到北京后他一露面,即被前来接待的北京同修认出来了,结识后,被安置在近郊,后又几经转移。北京同修们冒着极大的风险,自发的在邪党魔头的眼皮底下四处寻找外地前来上访的同修,尽心尽力地为他们提供多方面的帮助,特别是千方百计地的把他们聚集起来,组织学法交流。交流的中心话题是:我们为什么要来北京?来北京干什么?这一周多的深入学法和交流,对老冯伯来说真是刻骨铭心,终生不忘。他说:“收获太大了,真正从思想上明确了大法弟子当前的三大要求,一是还我师父以清白;二是释放所有被抓的同修;三是还我一个正常的修炼环境。”

交流会一结束,老冯伯就直接去了国家信访办,准备当面陈述三大要求,谁知刚刚走到信访机关大门外的府右街,就被站满街道两旁的警察蜂拥而上拦截,强行抓走,来一个,抓一个,集中关押。

老冯伯在被关押十四天后,被遣送回本省(那一批被遣送回本省的上访学员共有二十三名)。回本省后,他被送交单位所在区,某某区公安分局处置。于十一月五日,给他一纸《治安管理处罚裁决书》“危害社会管理秩序警告”受到一周的非法拘留。

第二次進京上访

一个月之后,老冯伯第二次進京。

既然在京城也投诉无门,无处伸冤说理,还横遭非法抓捕关押。这次到京他不再去国家机关,他准备面向广大群众,第二天上午,他就直接前去天安门广场,然后在一块面向广场的地面上坐下来,盘起双腿开始炼起静功来,用以表明自己是大法弟子的身份。

果然,很快就引起众多路人的注意,围拢了上来,其中就有警察,二话不说,就把老冯伯抓走,再次遣送回原省,仍交某某区公安分局,于二零零零年一月二十八日以“妨碍社会管理”的罪名下达《治安管理处罚裁决书》非法拘留十五天,于大年除夕夜放回。

先后两次進京上访的老冯伯成了当地公安严密监控的重点对象,又正逢大过年的敏感时期,派出所、居委会和单位,天天都派人上门打招呼,警告老冯伯绝对不能再進京,否则一切后果自负,并禁止他离开家门,禁止他与同修往来,并威胁他的家人。

为什么要坚持继续進京上访

这时老冯伯早已下定继续進京上访的决心,真是“铁了心了”!后来有人问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他说:什么也不为,就是为了六个字“站出来,讲真话”。他认为,在大法中身心受益的弟子,在大法被邪恶抹黑时,不敢站出来,不敢为大法说句公道话,天理良心何在?再说大法遭受迫害,大法弟子你自己不讲,别人谁知道?“站出来,讲真话”就是为了让世人知道事实真相,就是向全世界证明法轮功在中国依然存在,正在发声。意义非常重大!现在既然乘车、乘机進京已不可能了,都被看死了,那么就走!就是走也要走到北京。

“身无分文走去北京”的决定

为了不被邪党觉察,对谁都得保密,连老伴儿女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只能先在思想上做准备。理所当然:出远门走长途首要的是准备路费。从A地往北京,一去五千余里之遥,从南到北,途径五个省区,至少得两个多月的时日,没有足够的路费是不可能到达的,可是此刻老冯伯的口袋里仅有少得可怜的五十四元钱——这笔钱后来在整个步行赴京途程中,除了用于买电池(因为沿铁路走必须穿越无数长长的隧道,还要在野外度过那么多黑夜,没有手电筒照明,是不可能的)之外,分文未用于其它。在瞒着家人(当时家人不理解)又受到监控的情况下,筹措路费很困难,也可能会导致暴露此次行踪,事不宜迟,冯伯此时果断的做出一个大胆的冒险决定:没有路费也要步行上北京。

他怀揣一本《转法轮》,带了一套换洗的内衣裤和一条薄薄的棉毯,几个馒头,连雨具都没拿,就在黄历大年初九凌晨四时,悄悄离家匆匆上路了!

漫漫长途中的艰辛与魔难

1.如何获得食物

“民以食为天”,“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么没有一分钱食宿费的老冯伯,又是怎样解决这漫漫长途中的每天一日三餐的呢?

老冯伯说他途中食物的最主要来源是靠捡铁路两旁旅客从车上扔弃下的剩余食物。车次多,旅客也多,扔的食物也多,能捡到什么就吃什么,当然尽可能的挑拣比较干净一点的,袋装的,可食用的。

在途中,他还多次遇到和他一样的在铁路旁的觅食者,多半是农民,一帮一帮的。他还讲了这么一件事:“就在我省某某市车站附近,那天我也同一伙农民在铁路旁捡食,正碰上一位巡道的铁路工人前来驱赶我们,他忽然发现了穿着工作服的我,就叫住了我问道:你怎么也来干这个?也不嫌埋汰?怎么这样窝囊?我都替你害臊!我只好讪讪的走开了,我的脸在发烫,为了安全,我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他能理解吗?”

长途中,食物的另一个来源就是向沿途附近的人家讨饭。这对冯伯来说,就更难,更难了!他是一个很讲体面的人,一个堂堂男子汉,一位技艺精湛的老师傅,一位年近花甲的大老爷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沿门张口向人要饭,请求施舍。这怎么张得开口?这话又怎么说的出口?这是他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事。为了能让自己生存下来走到北京去伸冤,这人总不能不吃饭啊?可是在当时除了捡食,讨饭,再无别的办法。他说:这都是逼出来的!

即使在如此困境中,冯伯仍自觉地遵照师父《出家弟子的原则》去做,饿了只要食物,绝不接受钱和物。唯独有一次,主人家无剩余饭食,坚持给了两元钱,冯伯转身就在附近用它买了一小包饼干,随手送给一农家孩子。时令已是正月上旬到二月间,气温还很低,吃的是捡来的食物,冰凉且脏,有的甚至过期质变,喝的又是生水。他原本内脏就不好,曾患过十年肝炎。到了出发的第三天,就感到胃不舒服,恶心,胀气,后来就明显的胃痛。出发后一周不到就开始拉肚子,越拉越厉害,不到一小时一次,拉的全是稀的,有一次他仔细看了一下,吓了一跳,拉的全是血。此后他再也不敢看了。心想:“这是对我的考验。不管它!开弓没有回头箭。上了路了那就一往无前,坚持到底!”这样连续的拉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止住了。这是老冯伯挺过的第一道关。

2.如何坚持继续前行

冯伯认真的回忆说:其实在那次长途中“吃”的问题还不是最大的难题。每天时刻都要面对的难题是如何坚持一步一步顽强的继续往前走下去别停留的问题。沿着铁路线走,是捷径,也不至于迷途。南北各地路况虽然也有所不同,冯伯说总的感觉是这个“路”都很难走,非同一般。因为人绝大部份时间都是走在两条铁轨中间的水泥枕木(原先用的木头枕木已全部撤换)上,坚硬,毫无弹性,前后枕木之间的跨度与人的步幅也不一致,走起来很不适应,别扭,吃力,更容易疲劳。还得穿越数不清的隧道和铁路高架桥等等。

连续一个多月的腹泻,便血,这人就变的非常虚弱,疲软,浑身无力。站起来,头晕目眩;走起来,东倒西歪。人瘦得都脱了形,如碰上迎面顶头的大风,可以把人刮得在原地打旋旋。

最困扰人的还是双脚双腿的肿胀疼痛,难忍难耐时刻在揪着你的心!冯伯说:实在痛得“着不住”(受不了的意思)啊!你想:天天走,走长路,连续走,长期的走,中间得不到一点应有的、必要的休整,体力得不到恢复,人就一直处于精疲力竭、疲惫不堪的状态。天天从早走到晚,晚上又得不到一盆热水来烫烫脚,以促進双脚的血液循环,即所谓的舒筋活血。夜里也得不到一个安稳、充足的睡眠。以上凡此种种缘故,致使冯伯双脚双腿始终处于充血肿胀的状态,得不到缓解和消除。每天出发时,勉强支撑着身体,等站稳了,抬起脚,脚不仅疼痛,而且跟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每跨出一步都得用尽全身的力量。当脚掌每次踩在前方的水泥枕木上,冯伯形容说:那感觉好象脚下没穿鞋,脚底板也没有肌肉,是象脚掌骨直接踏在铁块上似的,硬碰硬,硌得你钻心透骨的痛。还有一次脚尖碰到枕木的边缘,一下子把脚的大脚趾盖磕掉了,鲜血直流。

在行走最困难的时刻,老冯伯就边走边背师父的《论语》、《洪吟》,有时坐下来学《转法轮》,或打坐,然后再起身奋力坚持继续前行。

铁路干线都是双行线,左右通行,车流量大,列车很多,南来北往,川流不息,日夜不绝,从你身旁轰鸣着,呼啸而过。所以一面匆匆往前赶路,一面还要注意安全。因为列车是靠左行驶,占用的是双行线左车道;而行人通常是走在双行线右道或右道外侧,那么后方来车则是行驶在人的左边车道,人车各走一边,无须防范。而前方来车,是从人的正前方迎面开来,应多加注意,但也容易及时发现。可是在特殊情况下稍有不慎,什么意外事故都有可能发生,老冯伯在途中就出现过两次险情。

第一次险遭车祸。那是在湖南境内,已过了怀化,时间是正月中旬,他正行走在一个山峦起伏的地带,出了一个隧道又進入一个隧道,阴天,靠近傍晚,天空要亮不亮的,阴沉沉的,这时他正走近一个道岔,走了一整天了的老冯伯,累的连脚也抬不起了,一不小心被略高于地面的道岔中间的横梁绊倒,跌得很重,双膝剧痛,趴在两根铁轨中间挣扎着,爬不起来。

正在这时,山野间突然响起了火车鸣笛声,闪动着火车大灯的光亮,“不好!”冯伯急忙仰起头来看,只见百米外刚刚从隧道山洞口钻出的一趟列车,开着大灯,正朝着他疾驶而来。他猝不及防,心里一急,人更加瘫软,手脚都使不上劲,站不起来,爬不动,连滚也滚不动,一时间挪不了窝。背上压的鼓鼓嚢的包袱,也使他难以动弹。此刻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正在这时,冯伯大声的从心底发出喊声:“李洪志师父救我!李洪志师父救我……”顿然间,分明有一股浮力把他的身子托起,飘越过了左边铁轨,然后就飘落在道旁的小路上,缓缓的落坐下来……如梦境一般。

过了好一阵,冯伯才清醒过来,回味刚刚过去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心中无限感激的说:“这完全是师父救了我的命呀!”老冯伯永远记得那身子飘起来的感觉。

第二次险情就发生在一周后,已是湖北省地境,也是一个阴天的傍晚,这时,他想要从双行线的右边横跨过左边的双行线,到铁道外的小路上去,他说:我很认真的先看了一下左后方,并未看到后方有来车的迹象。然后一点也未停留,快速的接连跨过几道铁轨,当双脚刚刚踏下路基,人还未站稳……一趟象是从天而降的特快列车从后方开来,与我几乎是擦身而过,列车挟带的热风那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我卷走,就差那么一丝一毫,真是生死就在那毫发之间呀!太危险了!这趟车也是鸣着笛开着大灯,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呢?

沿途还要穿行上百条铁路隧道,其中有两条特长超过五千米,隧道洞口有武警日夜看守,禁止行人通过。只得翻山越岭绕道而行,每次要走一天半,从清晨到午夜方能到达隧道另一端的出口处,要多走许多冤枉路,山路很难走,很荒僻,有的地方没有路,几十公里没有人家,边走边找路……在整个步行進京长途中,还要经常注意提防,避开各地公安和大量截访人员的盘查,越靠近北京,盘查越紧,尽量远离他们,回避他们,也经常为了绕过他们而多走路。

当然,另一方面,沿途搭乘便车的机遇也还是有的,这可以少走不少的路。冯伯说,步行到了河南许昌就上了国道,在华北大平原的国道上,他就遇到了好几起开着货车或大拖拉机的好心司机们要带他一程,但都被冯伯婉言谢绝了,冯伯明白吃苦才能消业,已经迈出了步行進京的步子,那就一走到底吧!就这样,冯伯一直没有搭乘顺道的便车。

3.如何解决露宿的问题

老冯伯在途中还有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莫过于每晚露宿的问题了。每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的时刻,他就感到没着没落的,有点凄惶,不得不犯愁:今夜栖身何地?今夜如何度过?中国没有免费的住宿,他人地生疏,举目无亲,亦无亲朋好友处可以投宿……他走在路上,吃在路上,现在也只有:“宿”在路上了。天晚了!他只能在铁道旁不远处找一块可以遮风挡雨之地过夜。一位花甲老人独自一人于沉沉黑夜的荒郊野地里夜行夜宿,不是一时半刻,也不是一夜两夜,而是几十个漫漫长夜啊!这在一般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是如何艰难的度过这几十个漫漫长夜的呢?详细的具体过程他已记不得了。他现在只记得最好的夜宿处是铁路小站,但不是持票候车的旅客,根本就不让入内,一路上仅仅只有三个小站发了善心,没有阻止他入内休息……可惜也只有三个晚上。再就是如果能找到铁道旁未被拆除的废弃值班室也算幸运,虽然门窗都没了,尚有顶,还有三面墙,找些干草铺一下也可以凑合着过一夜了。

走长路的人走得太累了,能坐下来歇一会,都感到是莫大的幸福。一到晚上,人困的睁不开眼,太困太困了!只要有块地,可以躺下身子,倒头就睡着了!但是冯伯说,铁路隧道可不能睡,那不间断的过往列车带来的阵阵寒风(还处在一年的前三个节气)风特大,隧道内的声响也大,震耳欲聋,根本不能入睡,也只有在暴风雨或雷电交加之夜,暂时進入避一下,但不能久停。在湖南、湖北的农村稻田里,有临时搭起的打井棚(内有水泵抽地下水浇田),三面有席子拦着,就是地面太潮湿甚至积水,如能找到些砖石垫出一小块地,就可以坐着或倚靠着过夜,总比待在露天底下强,也比站在人家屋檐下打瞌睡好多了!反正只要不下大雨,就比较好过,因为人太困了,只要能有一块干一点的地面,如树林里有枯草的地,灌木丛,农家的草垛都可以钻進去睡上一觉。

有人问冯伯:夜间碰到过坏人没有?有那么一次,他说:是在沙市的一个远离车站的郊外,天已黑了下来,他仍然没找到宿地,还在铁路旁踽踽前行,突然身后出现一大群暴徒,有十余人,为首的一个大汉手持一根铁棍,大喊站住,然后举起铁棍凶狠的说:快把钱拿出来给我……快!冯伯说:“我是要饭的,哪有钱?今晚连个窝还没呢?有钱能这样吗?”大汉看了看他那样……瞪了他一眼“滚!”这伙人悻悻的转身走了!

这伙人都很年轻,也就是十几、二十岁。也有人问冯伯:“您老这么大岁数了,一个人夜里在荒郊野外,就不怕吗?”冯伯说:“也怕也不怕,要说一点也不怕,也不现实。”冯伯说他在整个途程中“没睡过一夜囫囵觉”。经常于深夜的寒冷中冻醒,在噩梦中惊醒,醒来,感到是那样的无边黑暗,孤苦无依,是那样的无奈无助,提心吊胆,惊恐不安,有时甚至是毛骨悚然,这当中又有多少个不眠之夜?

冯伯又说:“但我又什么都不怕,怕,我就不敢离家出走了!因为我有师父,有师父管我,我是真修弟子,师父时时都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为了减轻夜宿之苦的心理压力,冯伯也曾经改变过他的生活方式,在進入北方地界后,他发现虽然还是黄历二月间,但只要天晴,白天气温就高,而北方又常是晴天,于是他白天中午之后在路旁随便找块地,就倒头睡下……夜间赶路。

途中奇遇和到京时的心态

老冯伯的以上这段经历距今已经整整二十年过去了!往事如烟如梦,冯伯又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很多事都回忆不起来了,但是这其中印象最深,至今记忆犹新,令他念念不忘而又多次说到的却是这二者:一是那次途中的一系列奇遇;二是几次到达北京时那种独特的心态的感受。

——列举奇遇中的几例:

一例:为了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出这样的远门,竟然没带雨具,又无钱在途中购买。上路后,冯伯突发奇想:“如在路上捡到一块雨布,或是雨伞就好了。”他在途中多了一份留意。果然,还没走出本省地面,就在一个隧道工地,捡到一块旧塑料雨布,随后又在道旁一个垃圾堆捡到一件旧雨衣,洗净后穿上,既可在风雨中前行,又可御寒。夜间雨布铺垫,雨衣盖身,途遇几次暴风雨,都得以安然度过。这可真是心想事成,喜出望外。

二例:步行途中,仅靠捡食和乞讨为生的冯伯,却没有断过“顿”,从没有饿过肚子,这难道不是奇迹?冯伯说他的食物袋从未空过,总是有富余的食物在里边装着呢。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时全天拾到的食物都是清一色同样的食物,比如今天捡到的全是包子;明天一早捡到馒头,全天捡到的都是馒头;后天捡到的都是肉……简直太巧了!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可是这样的事前后竟有八~九次之多。

他有一次在途中坐下休息时,把食物袋中尚存的食物一样一样分类在路旁摊开透风,检查有坏的没有。他一看品种居然有七~八样,不仅有肉食,还有卤鸡爪、鸡蛋、鱼、饺子、包子等,那么丰富,好象是在会餐,他自己也乐了!

三例:他记得是在湖南,那一天已时过中午,还没讨着午饭,心想顿把饭没讨到也无妨,就继续往前赶路。正走着呢,发现前方铁道外侧一方平整的地面上摆放了三大堆面条,上前一看是那种蒸熟了冷却后又用油拌了的面条(南方叫凉面)黄亮亮的,油性还很大,干爽爽的,很新鲜,也很干净。这么好的面条,这么多,怎么扔了呢?看看周围,远近都没人。他不再琢磨,就把那三大堆面条的中上层全部装走了。这面条很好吃,连吃了三天还剩下不少,坏了可惜,就都送给了路遇的一个农妇。那个农妇看了面条,很诧异的问:“哎呀!你从哪弄来那么多这样的好东西呀?”告诉她是从铁路旁捡到的,她说:“我咋从来都没捡到哩?”

四例:冯伯说:在湖北境内,黄历二月间的一个下午,道旁一户农家正在举行婚宴,屋里屋外摆满了二十多桌酒席,很喜庆!我上前只想要一点吃的就走,而这家主人豪爽大方,居然请我在宾客席上用餐,令我非常感激!

五例:有一天到一户农家讨饭吃,这家比较贫寒,只有兄弟俩,哥哥在外面干活,弟弟在院内编筐,正是中午时分,弟弟听我一说,立即放下手中活,就進屋给我端出一份现成的午餐:一个大馒头,一碗热乎乎的菜汤,浮面还有一个荷包蛋,让我坐下吃,我正吃着,在外面干活的哥哥回来了,弟弟随即从屋内又端出同样的一份午餐给哥哥,就又坐下低头继续干他的活。哥哥问他怎么还不吃?弟弟看了哥哥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直到我吃完了饭,向他们道谢告别时,都没见他弟弟吃午饭。我心下明白了,弟弟的那一份午饭给我吃了,而他自己饿着,我当时愧疚的无地自容。

六例:在行乞中冯伯还遇到这么一件事:在河南一户有铁栅门的院子,时间是上午,栅门开着,院子内有一位青年妇女,紧挨在她身旁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我上前陪着小心说:“你好啊!大妹子!我是过路的,不好意思,请给我一点吃的吧!”她连声说:“没有!没有!”边说着边准备掩门。这时那个小姑娘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一面喊着:“妈!妈!给他一点嘛!给他一点嘛!”边喊边拉着她妈妈的衣襟摇晃着,不停的央求着。妈妈的心软了,说声:“等等”,就牵着小姑娘進屋去,接着只见小姑娘双手端着一碗汤出来,小心翼翼的,哆哆嗦嗦的递给了我,是一碗稠稠的银耳汤,还冒着热气,碗还有点儿烫……我禁不住热泪盈眶,双眼模糊了!这是我在讨饭过程中唯一的一次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热泪。

这些奇遇不是偶然遇到的个别事件,也不是偶然的巧合。因为它不是一桩两桩,绝无仅有的事。而是一系列的。而且都是那么奇特,都是那么超常!无法解释。

冯伯最后归结为:这一切都是师父的安排,有序的安排!是师父对弟子的精心保护啊!

——几次到达北京时那种独特的心态的感受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后的北京“遍地腥云,满街狼犬”,暗无天日,阴森恐怖。但是异常的是,老冯伯前后三次進京,每当他双脚一踏上北京这片土地,就感到内心变的非常的平静、纯净和踏实。用他的话来讲“那心就象一碗澄清的水”。面对邪恶,冯伯不怕,不急,不慌,只有一念“我是大法弟子,我要站出来”,其它一切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再担心了,完全豁出去了!从未有过的那种完全忘我,超脱的思想境界。一直不离身的驾驶证、身份证就在他第一次進京时,就扔在北京了。根本就没考虑还会不会回去。

结语:

老冯伯当年“身无分文走北京”之行,历时五十八天之久,终于如愿以偿的到达了北京。

这五十八天之中,没有在饭店买过一顿饭;这五十八天之中,没有住过一宿旅馆;这五十八天之中,也没有搭乘过一次便车。

这五十八个日日夜夜他都在“路”上,这五十八个日日夜夜是他孤身一人,历尽千辛万苦,承受多少魔难,度日如年的一分一秒的艰难的度过来的。

从A地到北京全程五千多里(迂回曲折,绕道而行的,还不算在内),平均日行近九十里,这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A地自己的家门口一直到北京天安门广场。

这需要多么大的胆量和毅力,这需要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和坚定的决心。

老冯伯把这一切归结为大法的威力。他说:正因为我是大法弟子,才敢做出那样大胆而又冒险的决定;正因为我是大法弟子,才会有那么多的奇遇;正因为我是大法弟子,才能在魔难中一次次的转危为安。

感谢师父!感谢大法!

遭遇和结局

老冯伯步行進京之后的遭遇与第二次進京的遭遇一模一样。当他又一次来到天安门广场时,他感慨万千!但他很快就镇静下来,立即進入打坐炼功状态……一会儿就招来一些观众,还未等老冯伯开口说话,就被一伙警察扑过来,当众把他架起来抓走,立即遣送回原省。

纵然如此,因为老冯伯步行進京上访的事迹感人至深,动人心魄,在当地反响强烈,极大的震慑了当地所有的相关部门。他们对老冯伯实施报复性的残酷打击迫害。于是等待冯伯的先是三年非法劳动教养的苦役和酷刑;紧接着又是四年地狱般的牢狱铁窗生涯。面临的真是如师父讲的“关关都得闯 处处都是魔”[1]。冯伯全凭着百分之百的信师信法的坚定信念,一切魔难都闯过来了,终于在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四日回到了家中。

这二十年来,邪党对大法弟子的迫害一直在持续。而冯伯的“站出来,讲真话”的正义行动也一如既往的一直坚持不懈!时至今日,冯伯老当益壮,壮心不已,也更加勇猛精進不已!

注:
[1] 李洪志师父诗词:《洪吟》〈苦其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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