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被孔子憎恶的。盗跖不但嗜杀,还吃人,成为中共宣传里最富革命性的农民起义领袖;一直到文革之后,中共教科书中的盗跖依然是响当当的推动历史进步的人物,以至于中学语文《窦娥冤》中出现那句“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涂了盗跖、颜渊”时,很多被洗脑的学生果然也清浊难辨,反以为被拿来和盗跖作对比的颜渊是个大坏人。
至于少正卯,在中共颠倒是非的宣传里,是先驱——为“言论自由”献身;是勇士——敢于挑战“复辟狂”孔子;是教育家——因和孔子争夺生源而遇害;是冤鬼——成了文字狱的牺牲品。而孔子反被说成文字狱的始作俑者。
今天我们应该能看清楚,共产红魔鼓吹言论自由,是为了怂恿人不断冲破道德禁忌话题,它只给人散布歪理邪说的自由,却从来不敢给人说真话的自由;而中共大力挞伐“文字狱”,是为了声讨所谓万恶的封建社会,都和普世价值中的人权、自由毫不相干。
盗跖和少正卯,代表了两种不同程度、不同性质的“恶”。两者的差异,古人已有所论及,在《晋书》列传第五十八中,记载了东晋光禄大夫颜含一段论述:
时人谈论少正卯、盗跖哪个罪孽更重。有人说:“少正卯虽恶,不至于像盗跖那样杀人、吃人肉,当然盗跖更恶。”颜含说:“做恶做在明处,人人都知道他该死;隐藏很深的奸邪,只有圣人能察觉并除恶务尽。由此言之,少正卯更恶。”听闻这番话,“众咸服焉”。
根据颜含的说法,盗跖属罪恶之徒,其恶在一般人能够察觉、判断、规避、防范;而少正卯之流隐藏很深的奸邪,为一般人所不能明察、只有圣人能察觉并去除的恶,是“邪恶”。
据史载,孔子被任命大司寇仅七天,即公开诛杀少正卯。性情直率的子贡(端木赐)问孔子:“少正卯是鲁国显达之人,您为政刚开始就杀他,是否欠妥?”
孔子回答说:“赐啊,听我说。大恶之人有五种,大大小小的盗贼都不在其列。第一是:心达而险;第二是:行辟而坚;第三是:言伪而辩;第四是:记丑而博;第五是:顺非而泽——五者居其一,就应该被处死,而少正卯五者兼具。所以他到哪都能聚徒成群;散布邪说却能蛊惑人心;排斥正的、以邪为正,却能自圆其说。这是小人中的桀雄,不可不诛。所以,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止,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士,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史付,这七人,虽处不同时代,心术险恶如一,不可不诛。《诗经》说:‘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品行不端的人成了气候,最令人担忧。”孔子参与治国仅三个月,鲁国百姓安居,路不拾遗,民无争讼。
从孔子描述的五种大恶之人,我们仿佛能看到少正卯之流正活跃于当今世界舞台。而至于“到哪都能聚徒成群;散布邪说却能蛊惑人心;排斥正的、以邪为正,却能自圆其说”,这几乎就是党文化中浸泡出来的生命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