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中国农业大学学习。我们每天早上在校门口洪法炼功,晚上在校园内的一块空地上集体炼功,学法则是大法弟子三三两两自己组对到家里学。晚上炼功时是人最多的时候,大约有一百五十到二百人,整个炼功场非常纯净,在这里炼功我总是感到特别宁静祥和。
在“四•二五”的前一天,我们照例晚上在一起炼功,结束后,我看到有些大法弟子在围在一起说什么,而且神情严肃。我前两天就听说了天津《青少年科技博览》杂志的事情,就猜想可能又发生了什么。我走上前去,问了其中的一个大法弟子,他说天津抓人了,大约有几十人,这边有大法弟子想去中南海向国务院反映问题,不能让事情再这样恶化下去了。我问,那你想不想去,他说他要考虑一下,并告诉我,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心里想了一下,认为我们善意的去反映问题和解决问题,对国对民都是有利的。我们炼功人自从1998年以来,明显感到了一种有组织的恶意诽谤的浪潮,在各地都陆续出现了有人在报纸上无根据的诽谤法轮功。每次都需要学员们三番五次的去编辑部解释说明才能解决问题。但是这面的报纸刚给我们出了正式的道歉信(一般他们都不在报纸上公开道歉,只是写给当地辅导站),另一个地区又出现了同样的事情。诽谤的内容又是你抄他他抄你,明显是受人所嘱。其中何祚庥更是在北京和天津几个地方的电视台报纸上发表他对法轮功的不实看法,中科院的大法弟子去找他澄清事实,但是他充耳不闻,甚至在发布他不实言词的北京电视台已经公开纠正了自己错误的情况下,他又继续在天津《青少年科技博览》上发表同样的内容诽谤法轮功。而公安内部一九九八年的文件已经透露了端倪,上面大致写着,法轮功是×教,要各地公安部门搜集证据。这种先定罪,再收集证据的做法是一贯整人的手段。从这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做法是先制造事端,然后伺机打压。但是因为修炼人的容忍宽厚,使他们挑起事端的阴谋很难得逞,每次大法弟子们去说明解释都是慈悲祥和的,每次都是在对方的感动中事情得以妥善解决。
天津事件,是他们针对法轮功阴谋的一次升级。天津市政府说他们解决不了,要解决到上面去,这样就直接促使我们不得不找天津市政府的上一级政府──国务院。但是我们相信,只要我们是慈悲祥和的,是善意的去解决问题的,事情就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我当时真的从来没想过政府会对我们怎么样,觉得这样很正常,有了问题找权威的人帮助解决一下,然后大家继续正常的工作学习,挺好。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顾虑,当时我就决定要去中南海。
回宿舍的路上,我和几个同学一起走,他们几个也决定去,我们就商量一起结伴去,我们有好几个还没有去过那里,不知道怎么走。最后我们几个同学决定早上一早炼完动功,就骑自行车去中南海。
“四•二五”一早,我们出发了,沿着颐和园上去,由认路的同学带着,我们骑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到了靠近中南海的一个地方,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认路的同学说这里距离中南海比较近了,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为了不影响中南海的交通,我们决定先把自行车寄存在这里的车棚,然后步行去。
我们中间有几个女同学,她们虽然骑车那么长时间,但是并没有落下,依然很精神的和我们一起走着,她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其中一个是博士,一个刚刚被保送研究生。我依然记的这些同学当时的面容,脸上因为坚持炼功都是红扑扑的白里透红,因为内心的平静安详,所以在表面上他们也都是宁静祥和的,并没有因为要去中南海而有什么变化。
我们大约在九点左右到达中南海附近的府右街,这时已经在道路两旁站了很多学员了,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希望能碰到认识的学员。在接近一个路口时,我们决定就站在这里,因为再向前人非常多,已经把人行道站的很满了。我们找了个地方,避开当地住户的出门口,站在人行道上。这时,马路上很畅通,还有一些车在跑,路中间站着一个女警察,她站在那里来回的踱步,一会儿用脚量一量道路中心线,看样子她对我们很放心,所以很少来关注我们。
旁边的单位和住户的人来来回回路过我们的时候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他们大概很惊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有的人还有嫌挡了他们生意的那种表情,但看到我们都主动的让开通道,而且祥和的样子,就都缓和了下来,还有老太太拿出炉子烤上了红薯准备销售。
我站了一阵子,正在想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就有消息一层一层通过人传人的方式传来下来,说总理朱镕基接见学员代表了。我们都很高兴,看样子事情有进展了。
中午我们吃了随身携带的食物,把包食物的袋子和掉在地上的垃圾都拣起来收到一个袋子里准备带走,这时来了一个老年学员,手里提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子,沿着街边边走边对站在人行道上的学员说:请大家把手边的垃圾拿过来。我们就把自己的垃圾塞了进去。
中午一点钟左右(由于时间久了,这个时间可能不准),又有消息传来,说天津的学员已经释放了,学员们正在中南海里交谈,希望能给我们一个宽松的炼功环境,能公开出版大法书籍。
我们继续等待,有的学员在地上铺上垫子炼起了功,大部份学员都是在看大法书,我们几个也拿出《转法轮》在看,这时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主动的靠近我们,问我们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哪个地方的工人因为工厂的不公正待遇到这里来的。我们说不是。然后,他看我们不想宣扬要干什么,就对我们说他是朝日新闻的,能不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几个还是没有告诉他,只是说,我们是和平的来解决问题的,相信很快就能解决,如果他想知道什么,那么第二天他可以看新闻。他看问不出什么,对我们笑了笑就走了,不知道他最终是否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下午的时候,我沿着街边走了一下,走过去才知道我们站的地方不远就是北海公园,学员都站到了这里,过了北海这条公路桥学员就少了,但是三三俩俩还是有一些。卖东西的人在这里集中的多一些。看着北海公园美丽的白塔,我心里想着,白塔,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以后你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吗?
沿路走来看到的学员让我非常感慨,他们有军人,有武警,有身材高挑的年轻漂亮女士,雍容的中年妇女,也有提着布袋子的农民,还有我们这样的学生。在我们站着的旁边有几个模特,是坐飞机来的,他们说没有赶上早一点的飞机,所以现在只能站在这里了,和他们在一起的两个男士穿着非常高档,我们猜测是当老板的。他们和我们在一起没有一点感到和我们不同,我们的心都是相同的。我以前还没有接触过太多的学员,从感觉上觉的好象这样穿着入时,有钱的人好象很难是我们的学员。这次的经历让我对师尊的大法之洪大有了更深的认识。
到了晚上大约九点左右,又有消息传过来,说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后续的事情还有学员代表会继续谈,请大家都回去吧。我们都很高兴,心想真是太好了!
我们收拾了一下自己周围的垃圾,想找个垃圾箱扔进去,一看都很满了,正好又有学员拿着大袋子过来,招呼学员们给他拿过去,我们就把垃圾拿过去,并问是否要我们帮着拿,那个学员说不用了,他比较熟悉这里,知道往哪里去扔,让我们赶快回家吧,天都晚了。我们一路高高兴兴的,后面还赶上来一个人大声的问我们:你们还来吗?我们笑着说,不来了,事情解决了。后来想来这可能是一个便衣,想要探听一下我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回到宿舍是多晚已经忘了,只是觉得事情能得到这样好的解决,真是让人高兴。但是,一张黑色的大网已经在偷偷张开,我们这时还不知道。
“四•二五”中,大法学员们都是那么的慈悲祥和,我们每个在其中的人的感受都是那么美好,世人也看到了大法的美好,很多人给予极高的评价。我们多希望一切都能就此好起来啊!
但是,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受到了方方面面的干扰。首先是特务在炼功点出现,专门爱扎到人堆里听别人在说什么,这听听,那听听,不长时间学员就发现他不对劲了,但是大家都认为大法是光明正大的,不怕别人知道什么,所以,都没有揭穿他,也没有阻止过他。然后就是我们星期六星期天组织在外的洪法炼功活动遭到了警察的阻挠,他们派警车来要求我们收起条幅,让我们停止洪法活动,我们学员们理智的和他们讲理。这里不行了,就到那里,但是,他们总是一路跟着阻止,我们的洪法活动变的困难起来。后来就是越来越明显的对辅导站辅导员的监视,他们派很多人跟踪。学员开的法会并没有阻止他们来,但是他们不敢进来,就设法偷听或捣乱。事情越来越升级,最终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七•二零”事件。
回顾整个“四•二五”,我感受到的是大法弟子们在大法中熔炼出的品格,他们一个一个都那么高尚,在任何不公正的对待下都是首先想着别人,体谅他人,在事情的处理中都是那么慈悲宽容。当时我就想,如果中国人都能是这样对待自己和他人,对待矛盾,我们中国人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繁荣最和平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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