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翻我的文件夹时我发现了一封同修写的,日期是2000年8月的信,信中说:我写这封信是为了给你的修炼一个小小的帮助,在和你交谈后我发现,当需要为大法做工作时,你似乎总是陷在你自己的个人情况中不能自拔。……我希望你认识到任何阻止你去救度众生的想法都是变异的观念。我的理解是它们都是由自私而滋生的。当你用你的全部身心去救度众生时,师父会更珍视你。
我肯定你会同意这封信的作者所显示出的非凡的悟性和善心。但在那时我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实际上我被这些内容所激怒,并觉得这是对我修炼的一个很大的干扰。“陷在你自己的个人情况中不能自拔”“变异的观念”和“由自私所滋生的”,这些措词就象激怒公牛的红布。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我把它夹在了文件夹里,因为象我当时的感觉我通常会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去的。
当然我还要讲在这封信之前发生的事,以使大家明白写这封信的原因。写这封信的人和其他的同修经常请我在周末和银行假期时和他们一起去洪法。但我总是会断然拒绝这些请求,并且慷慨激昂地说出一长串和我的残疾有关的理由。天可能下雨,可能有难下的台阶,使用厕所的问题,住宿条件是否合适等等。当一年一度的法会来临时,同样的态度又在我心中占了上风。由于同样的老生常谈的理由,我永远不能加入修炼的同伴们之中。旅行会太吃力。飞机场不适合轮椅,住宿的地方是否会有电梯,遇到陡坡怎么办,气候会不会太热或太冷,否定接着否定,相同的老故事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就是我的这种态度促使那个写信的人说我“陷在你自己的个人情况中不能自拔” 。
一次又一次,不同的同修试着建议我加入到集体活动中来,但是没有用。我在思想中坚持认为,他们就是不知道严重的残疾是什么样的问题。我怎么坐在轮椅里参加集体活动?修炼者怎么能这么麻木不仁?
当我读了好几遍这封信的时候,这些令人恐惧的关又在我面前重现。我立刻意识到师父正在帮我,并且那些最有害的最深层的根本执著在掌握着我。我也意识到在我自己空间的不好的因素怎样被这样的执著所滋养,而摆脱它、彻底清除它对我是多么的至关紧要!在进一步的反省和再次向内找中,我开始明白这不仅是一个很大的执著,事实上我淹没在一种秉性中,而这种秉性是被一整套文化系统在很长时间以来所培养和支持的。
我所说的文化系统是什么意思呢?我讲一讲具体情况大家就明白了。就在我两岁生日之前,我患上了小儿麻痹症,这种病的严重性使我必须远离我的家庭和亲人,并在接下来的18年里,住在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由宗教团体或修女管理的基督教医院里。管我的人有的是护士,有的是教育工作者。就这样,我很早就开始了以天主教教义为基础的生活训练。管制是非常严格的,挨打是经常的事,处于一种不得不对付恐惧的状态中,你不久就学会了把你的每一念,言辞、行为都按照一个特定的方向编排。换句话说,她们在教我,在人生的旅途上,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得不背负着残疾的耻辱。那就是当时公认的道理。我不希望再多费笔墨来描述这套在我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代被严格执行的教育系统,只想告诉大家那个期间对我性格的形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本质上讲,这套系统使我产生了一种变异性格,这种变异性格包括自私、情感不稳定、妒忌、恐惧、多愁善感、显示等等。另外,由于不得不离开父母,完全没有家庭的温暖,也造成了很多问题。
变异的性格成为观念,而观念又肯定会成为一种秉性的组成部份。师父在《转法轮(卷二)》“佛性”一文中这样描述:“一种观念形成后,会控制你的一生,左右这个人的思想,以至于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这是后天形成的。如果这个东西时间长了,会溶在人的思想中,溶在真正自己的大脑中,它会形成一个人的秉性。”
当一个执著心显现出来时,如果修炼者努力要去掉这个执著,那么他就应该提高了。但是,如果在一种秉性中埋藏了好几个根本的执著,它就不会以这种方式来显现,因为它几乎已经成为一种生理结构,使人难以觉察,难以发现,也就更难以改变。师父在《转法轮(卷二) 》中的《佛性》一文中说:“形成的观念,会阻碍着、控制着你的一生。人的观念往往是自私以至更不好的,所以又会产生思想业力,人又被业力控制着。人是靠主元神主宰着,主元神麻痹被观念代替的时候,那么就是你无条件投降了,生命被这些东西左右了。”
我想知道我那些过多的思想业力来自哪里,它来自形成和培育我秉性的不好的因素,而它们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不能得度。慈悲的师父回应了我的请求,给我指明了前进的路。当遵照师父的忠告去更多的学法,讲清真相和发正念,我相信我已经战胜了它们。发正念是我最有效的武器。师父说“一正压百邪” ,这句话极大地鞭策了我。我尽最大的努力保证我正念的质量,并集中针对我自己空间的不好的因素。我和我的妻子布里奇特走到街上,讲真相,发传单,和所有询问的人谈论和解释。参加在爱丁堡举行的英国法会是我修炼中的一个分水岭。我们尊敬的中国朋友说,参加法会有利于我和布里奇特的修炼。
不好的因素又开始在我身上起作用,旧的疑问和负面的态度再一次浮了上来。我和它们做着斗争,带着一些颤抖我来到了爱丁堡。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住旅店的滋味,但是当我克服了最初的惊讶,我开始喜欢这简朴但却足够好的住处。我对电梯的担心很快被打消了,因为六个勇敢的中国同修搬着我和我的轮椅上了六层楼梯,后来又这样搬我下来。法会绝对是太好了,我们遇到这么多可爱的人,并和他们交谈。我参加了每一个活动。现在我清楚地认识到,同修们总是会帮助你。而且,和人们说再见后,你知道你在修炼中又进步了,因为你在其中接受的只有善良和慈悲。
我已经走过了我修炼中的一个困难阶段,但我不会自满。在这一难中师父为我承受了很多很多。在无计其数的生命中,在无计其数的年头里,师父等待着我,使我能得到这伟大的法轮大法。
我将永远永远牢记我的幸运,力争对得起师父对我的宽容与慈悲。我诚挚地感谢所有爱尔兰的同修,感谢他们对我的耐心和慈悲。
(爱尔兰2002年法轮大法法会)